自从都下对尊堂,走马离朝,阿马间别无恙?(孤认了)则恁的犹自常思想,可更随车驾南迁汴梁;教俺去住无门、徊徨,家缘都撇漾,人口尽逃亡,闪的俺一双子母每无归向。
自从身体上一朝出帝辇,俺这梦魂无夜不辽阳!。
教了数个贼汉把我相侵傍,阿马想波,这恩临怎地忘?闪的他活支沙三不归,强教俺生各扎两分张。
觑着兀的般着床卧枕,叫唤声疼,撇在他个没人的店房!常言道:相逐百步,尚有徘徊。
你怎生便教我眼睁睁的不问当?(做分付末了)男儿呵!如今俺父亲将我去也,你好生的觑当你身起!(末云了)(做艰难科)男儿,兀的是俺亲爷的恶党,休把您这妻儿怨畅。
天那!一霎儿把这世间愁都撮在我眉尖上,这场愁不许堤防。
(末云了)既相别此语伊休忘:怕你那换脉交阳,是必省可里掀扬。
俺这风雹乱下的紫袍郎。
不识你个云雷未至的白衣相。
咱这片霎中如天祥,一时哽咽,两处凄凉。
休想我为翠屏红烛流苏帐,撇了你这黄卷青灯映雪窗。
(孤云了)(末云了)(打别了)(嘱咐末科)你心间莫昏忘,你心间索记当:我言词更无妄,不须伊再审详。
咱兀的做夫妻三个月时光,你莫不曾见您这歹浑家说个谎?(下)。
俺这个背晦爷,听的把古书说,他便恶忿忿的脑裂,粗豪的今古皆绝。
您这些富产业,更怕我顾恋情惹,俺向那笔尖上自挣扎得些豪奢。
搠起柄夫荣妇贵三檐伞,抵多少爷饭娘羹驷马车!两件儿浑别。
休着个滥名儿将咱来引惹。
口应!待不你个小鬼头春心儿动也!(小旦云了)放心,放心。
我与你宽打周遭向父亲行说。
(小旦云了)你不要呵,我要则么那?(小旦云了)我又不风欠,不痴呆,要则甚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