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水远天长,笑把玉龙嘶。
一声声,吹断寒云沧波里。
幽愁暗恨,弄皓月,怨白日。
问太虚不尚,则成休矣。
云心鹤性,死也要冲霄,乘风去。
分自有、终合仙飞。
感古怀今聊把笔。
落叶寒蝉悲。
使人增怨抑。
金液还丹诀,无中养就儿。
别无他术,只要神水入华池。
采取天真铅汞,片晌自然交媾,一点紫金脂。
十月周天火,玉鼎产琼芝。
你休痴,今说破,莫生疑。
乾坤运用,大都不过坎和离。
石里缘何怀玉,因甚珠藏蚌腹,借此显天机。
何况妙中妙,未易与君知。
吃了几辛苦,学得这些儿。
蓬头赤脚,街头巷尾打无为。
都没蓑衣笠子,多少风烟雨雪,便是活阿鼻。
一具骷髅骨,忍尽万千饥。
头不梳,面不洗,且憨痴。
自家屋里,黄金满地有谁知。
这里一声惭愧,那里一声调数,满面笑嘻嘻。
白鹤青云上,记取这般时。
有一修行法,不用问师傅。
教君只是,饥来吃饭困来眠。
何必移精运气,也莫行功打坐,但去净心田。
终日无思虑,便是活神仙。
不憨痴,不狡诈,不风颠。
随缘饮啄,算来命也付之天。
万事不由计较,造物主张得好,凡百任天然。
世味只如此,拚做几千年。
一个清闲客,无事挂心头。
包巾纸袄,单瓢只笠自逍遥。
只把随身风月,便做自家受用,此外复何求。
倒指两三载,行过百来州。
百来州,云渺渺,水悠悠。
水流云散,於今几度蓼花秋。
一任乌飞兔走,我亦不知寒暑,万事总休休。
问我金丹诀,石女跨泥牛。
不用寻神水,也莫问华池。
黄芽白雪,算来总是假名之。
只这坤牛乾马,便是离龙坎虎,不必更猜疑。
药物无斤两,火候不须时。
偃月炉,朱砂鼎,总皆非。
真铅真汞不炼,之炼要何为。
自己金公女,渐渐打成一块。
胎息象婴儿。
不信张平叔,你更问他谁。
要做神仙去,工夫譬似闲。
一阳初动,玉炉起火炼还丹。
捉住天魂地魄,不与龙腾虎跃,满鼎汞花乾。
一任河车运,径路入泥丸。
飞金精,采木液,过三关。
金木间隔,如何上得玉京山。
寻得曹溪路脉,便把华池神水,结就紫金团。
免得饥寒了,天上即人间。
草涨一湖绿,天ぇ四山青。
这千年里,几多兴废不容声。
无分貂金佩玉,不梦歌钟食鼎,何处有车旌。
便念旌阳剑,枉自染蛟腥。
生诸葛,少马援,尚云萍。
醉乡日月,飘然身世付刘伶。
知道东门黄犬,不似西山白鹭,风月了平生。
起来忽清啸,惊落夜潭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