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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试问琵琶

作者:文天祥   朝代:

试问琵琶,胡沙外、怎生风色。

最苦是、姚黄一朵,移根仙阙。

王母欢阑琼宴罢,仙人泪满金盘侧。

听行宫、半夜雨淋铃,声声歇。

彩云散,香尘灭。

铜驼恨,那堪说。

想男儿慷慨,嚼穿龈血。

回首昭阳离落日,伤心铜雀迎秋月。

算妾身、不愿似天家,金瓯缺。

这是一首以闺情写边情的七言长调词。作品把凄恻动人的离情寄托在对琵琶乐器与女子容貌的描画中,通篇暗描环境气氛,但意余笔外。下片着力描绘的被掠夺至异国的美姬幽怨悲凄的神情与情态,含蓄地寄寓了作者对朝廷屈辱求和政策所造成的民族悲剧的深沉感叹。 这首词开头“试问琵琶,胡沙外怎生风色”直接提出询问的主题。紧接着“最苦是姚黄一朵,移根仙阙”是对被询者处境的描写。“王母欢阑琼宴罢,仙人泪满金盘侧”,琵琶曲尚可慰藉,“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风韵。但若要给在仙宫禁地的这位美人作陪衬的话,也只能以王母瑶池宴残的凄凉景况来衬托了。“行宫见说伤心事,半夜雨淋铃”,宫词中常有以铃声写凄苦的,如白居易《长恨歌》“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秋夜月高人未眠,鸿雁一声声切切。上阳宫人泣秋月,紫衫红袖衣斑斑。”是以铃声写被弃女子的寂寞凄苦之情。“声声切”,化用此诗意。整首词不着力去描绘大雁彩云之类的景物来烘托渲染气氛,而只是不间断地倾泻出人物伤离的悲声。 下片“彩云散,香尘绝”二句点明前事,是追叙往日繁华的情景,“铜驼恨”以下四句是结处,是追忆欢宴之事,与篇首所提的“琵琶”相呼应。下片结语云:“想男儿慷慨”,便将主题缩小。作者的意图只在于表明他所感伤的对象范围之小而已。但他接着又说:“嚼穿龈血”,这便显得意味深长了。王安石赠梁氏的诗云:“佳人学仙枣如瓜,至今千载传梁家;游童虽爱腰背健,铁石安能齿发无”。大概末一句诗也曾给这位美姬不少感慨。“回首昭阳离落日”,以下是回到原题上了。对唐明皇听信谗言遣飞蓬走,渐如汉元配刘夫人、宠董妃等的遭遇之事全属下片的一大篇叙笔里。《霓裳》乐操中,从“凌虚”至“飞仙”一节及《甘州》乐操中的一段均曾以舞蹈及歌声来形容其情态。《绿窗新咏》里有首《甘州子》词就是写昭君失宠后怀念远人的《行路难》唱词。“算妾身不愿似天家”二句又回到被词人赞赏的“姚黄”上,并借以表明自己的愿望之意。这姬人早已把自己的命运与姬妾的命运融为一体了。但如生逢盛世,归得朝廷清明的时代则又不同了。这里表达了对故国的怀念之情,又应合了当时政局的要求。 这首词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善于以丽辞佳句描绘环境气氛和人物的情态。作者具有丰富的联想和想象能力,如“嚼穿龈血”一词即用得十分贴切而生动地表达出一种激越悲愤的感情。又如“彩云散”“香尘灭”“半夜雨淋铃”“金瓯缺”等词句都富丽精工、雅丽清新而又含蕴无尽意味。全词所抒之情缠绵细腻、深婉柔美。由于主题的特殊性,整首词充溢着一种凄婉哀怨的情绪。 这首词在艺术上的另一大特色便是善于运用典故来表达情意。作者有着很好的文学功底,对典故的使用又非常娴熟精到,通过形象的创造使其内在的意义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具有深广的社会意义与文化内涵。“王母欢阑”“仙”之泪满金盘侧以及天家脂粉金银耻等方面寄寓了自己的用世之志;通过对宫廷宴乐中人间悲惨命运的描绘表达了对社会的认识和对历史的反思;而从遣雁的典故引出对历史的感慨更是使词风一下子变得豪放激昂起来,拓宽了词的主题意境并提升了词旨。此外作品中的对比描写也起到了突出形象、渲染气氛的作用,“想男儿慷慨”以下四句与篇首所提的“琵琶”相呼应,一反上片的幽冷寂寞而

生风 移根 欢阑 阑琼 琼宴 满金 听行 行宫 夜雨 彩云 香尘 慷慨 首昭 昭阳 愿似 似天 天家

生风 风色 姚黄 一朵 雨淋 淋铃 声声 彩云 雀迎 迎秋 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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