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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苔枝缀玉

作者:姜夔   朝代:

苔枝缀玉。

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

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

昭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

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

犹记深宫旧事,那人正睡里,飞近蛾绿。

莫似春风,不管盈盈,早与安排金屋。

还教一片随波去,又却怨、玉龙哀曲。

等恁时、重觅幽香,已入小窗横幅。

这首诗是一首优美的抒情诗,通过对“苔枝缀玉”这一景象的描绘,表达了作者对美好事物的怜惜和向往之情。下面是这首诗的详细解释: “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开篇两句写苔梅之美好。翠禽小小的,两只在一起,宿在苔枝上,更显其情侣的亲密无间。这是以禽言人,暗寓自己的境遇。说翠禽小小,是因梅枝高耸,高耸入翠禽喜宿的巢穴,高耸是外形,而梅枝“缀玉”之高洁更显其高。这样美好的苔梅被人所识,正逢“客里相逢”。 “客里相逢”,见非本地之人,又值黄昏日暮,故有“无言自倚修竹”。修竹是梅的友伴,修竹无言而独立,正是梅的深情的写照。这二句既点明相逢的时间、地点,又以修竹伴梅这一形象来烘托自己孤独凄清的情怀。作者这时候固然有相见恨晚之感,但也有怀乡思归之情。这二句是全词的基点,全幅情景的系纽之笔。 “昭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这两句由客里相逢梅树而引起的种种追思和联想而展开。这一联想同时又引出以下三句。“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说自己虽不能像王昭君那样远嫁异乡,远离乡土怀念江南梅色,但也可以说包括苔枝缀玉的梅魂,也常暗忆江南江北各处芬芳梅林,常常归来安歇在明月下花丛中。“想佩环”与“无言自倚修竹”同意象结合。一写人带鸟形首饰;一写人以修竹相伴,但意境却完全相同:即都在暗中怀念彼此所在的江南江北景物。“化作此花幽独”句以明丽优美的境界,写出了怀念和爱慕之意。境界大开大合,“通篇有承接处(‘客里相逢’),有转折处(‘想佩环’以下),有顶针句(‘此花幽独’‘盈盈’),有拗折句(‘等恁时’),笔力抑扬顿挫”(《唐宋词鉴赏辞典》)。 过片由“想佩环”承上再展开。“犹记深宫旧事”是一篇之大关键。正是深宫中美人所佩之玉环引起了对那梅树般的人的深切怀念。“那人正睡里,飞近蛾绿”,描绘美人睡眼朦胧时之情景。“飞近蛾绿”看出神入化,而其所唤起的美人的追忆以及把这美好的情感融进今日之所感,“等恁时、重觅幽香”,一切都不可再见、重觅了。“恁时”,当那时、那时候,既指梦中近梅而醒已失之时又指往事已成空之事实。 结尾三句笔锋一转,“莫似春风,不管盈盈,早与安排金屋。”此承“金屋贮娇”之典故而来寄寓着词人自己当初难逢误负之浩叹。“一片随波去”承接“盈盈”,而“怨玉龙哀曲”则写出了当美好事物难于保全时所引起的深沉哀怨之情。总之,“一片随波去”是写美好事物难于留存,“怨玉龙哀曲”是写美好情感难于实现,“等恁时重觅幽香”是追忆怅惘与失望而又惆怅的情感融入之句子。“等恁时”在一片曲折跌宕中收束全篇,实在也是篇中之高妙处。这首词先求意深而新合。“求其深者易见疵”(沈义赋《乐府指迷》)。因此故意拗折之折线比划不如转圜处足贵也易迷。(全词折绕而意足。)再用笔深细相因:点染远近反复落笔.愈增沉至深细矣。“所以借此托梅自咏怀。”(王国维评)但一切外物都会依自身的缘分变化来为自身招致因果。作者如此设境述怀使梅化作人似比拟自身更加自然真实而清新圆融了。(参见朱德才《清真先生遗事》)“作词之法:最忌说出色空两字;意内而言外则有馀。”(《梦窗词集跋》)故境界又何待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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