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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万古灰飞

作者:汪莘   朝代:

万古灰飞,算何用、黄金满屋。

吾老矣,几番重九,几杯醽醁。

此日登临多恨别,明年强健何由卜。

且唤教、儿女逐人来,寻黄菊。

苹已白,枫犹绿。

鲈已晚,橙初熟。

叹人间何事,稍如吾欲。

五柳爱寻王母使,三闾好作湘妃曲。

向飘风、冻雨返柴扉,骑黄犊。

这首词从咏重阳而及登高,由登高而思,又从思中见旷达,再由登高和思中,以象征比兴的手法将当前景与过去事叠合交织,最后以旷达和欢欣收束全篇。 上片起首三句,“万古灰飞,算何用、黄金满屋。”词人登高远望,俯仰天地间,从“万古”到“灰飞”,说明宇宙的永恒,而“算何用、黄金满屋”则是词人内心深处发出的慨叹。以物欲俗事来比照永恒的宇宙,表达出物欲俗事均短暂无常之意。词人由己及彼,推及到“吾老矣”,意谓岁月不饶人,人老无能为力了。 “几番重九,几回醽醁”,点明此时此刻正是九九重阳,词人开怀痛饮,排遣愁绪。“登临多恨别”一句紧承上句,重阳本是亲人团聚的时节,可是人间世事多有不尽人意之处,“明年强健何由卜”则是词人面对未来的一种美好愿望。 “且唤教、儿女逐人来,寻黄菊”,词人自己已人老心不老,面对此景此情,准备约上家人、朋友一起赏菊。上片层层铺叙,由感慨万千到痛饮开怀,再到登临赏菊的希望,表现出词人的超然风度。 下片换头再次点明当前季节时令:“苹已白,枫犹绿。”词人的赏菊之兴尚未成行,“苹已白”,正是菊花盛开之时;而“枫犹绿”,则是秋天物象。“鲈已晚,橙初熟”则是词人回忆起当年莼鲈秋思之情。词人面对此情此景却认为,“五柳爱寻王母使”,与“三闾好作湘妃曲”的只不过是当时一时佳兴。它也许并不符合当时的实情,但在下片结束之前只是微露词意。就在这时,“向飘风、冻雨返柴扉”却是让人感到意外的。当这零星风、冷雨飞散之后,词人骑着黄犊回归家园的意思。“人间何事稍如吾欲”,“吾欲”何事?在此一意直承上文的“鲈已晚”一事。在“飘风冻雨”之中回归家园,并非易事,但词人却认为它比人间世事少些烦恼、争斗。 在全词结束之前,词人以“向飘风、冻雨返柴扉”一句收束上文,又以此句引出下文。在结构上它起到了上下片之间的过渡作用。这首词在写作上多用对比手法。如“万古”与短暂无常,“人间何事稍如吾欲”与“鲈已晚”,五柳与三闾等等。词人以自身的生活经历和感受作为线索,融抒情、议论为一体,并大量采用对偶、重叠的修辞手法,把写景、抒情、议论紧密地结合起来,创造出一种起伏跌宕、凄婉悲壮、沉郁清奇的意境。

万古 算何 番重 重九 登临 明年 年强 强健 健何 何由 唤教 苹已 已白 橙初 间何 何事 柳爱 爱寻 好作 作湘

黄金 橙初 如吾 柳爱 湘妃 妃曲 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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