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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破南乡子・休赋惜春诗

作者:程垓   朝代:

休赋惜春诗。

留春住、说与人知。

一年已负东风瘦,说愁说恨,数期数刻,只望归时。

莫怪杜鹃啼。

真个也、唤得人归。

归来休恨花开了,梁间燕子,且教知道,人也双飞。

这是一首别具一格的惜春词,全词将惜春之情寄寓追求与向往,婉转直抵内心深处。 词首三句是抑扬既陈之后,词人一吐心曲的倾诉。“休赋惜春诗”,是从不要再赋惜春诗的用意发端。“休恨”句,直抒胸臆,写出了不能再恨春天归去之情。下面接以“留春住、说与人知”,词人采用李长吉的诗句,希望以诚恳的言辞打动春天,叫它“留下来”、“住下来”,并且告诉春天:人们的心里都渴望您“住”下,“住”下,成为永恒的一部分。一个“说与人知”,用一“说”字,增强了此情的诚挚、传告的力量。 下面接以数数语,极写对春天的企盼之情。“一年已负东风瘦”一句,运用司空图《花期》诗句“流水今日,春风何日来”以及杜甫《咏怀古迹》中“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的意境,写春天离开得太久了。而希望它回来,又得靠时间的刻刻等待,刻刻期待,因此词中用了“数期数刻”一句。一个“数”字,表达了烦躁不安的感情。 “只望归时”,既指刻刻期待的企盼,也含有此次春天归来时的希望。“莫怪杜鹃啼”,一语承转,为下文揭示词旨作了巧妙的过渡。“杜鹃啼”,原来是提醒行人不要忘记归期;现在既然春天已经归来,自然就不必再怨杜鹃了,而它那“不如归去”的啼叫,反而让人有一种喜出望外之感。“归来休恨花开了”,这一句中有三件事:花开了,是春天的信息;不恨春天归去而归来;花开了是又一次见到春的美丽。 所以这一句是欢快语句。一个“休恨”,否定了“恨春归去”之情。“梁间燕子”,也像与人惜别一样在期待人回来,因此当见到燕子双飞双舞时,就告诉它“人也双飞”,从它那里得到乐趣和慰藉。“真个也、唤得人归”,这里含有双关之意。 既是说因为见到了燕子,使他深信春天确实回来了,也是说叫燕子传达惜别之情,实已暗示自己重又回到了那曾留下美好念想的地点。全词至此才结束。但是词人巧妙地利用上文的两句组合成一个整体上的意象。即上句的“花开了”又与起句“休赋惜春诗”相呼应,又与“归来休恨花谢”相照映。 这首词从惜春到恋春,再到回归春天的整体性描写中。表现了作者对美好事物的不忍放弃之情。整首词中虽有平实的描写、叠句的复唱,但笔锋轻灵流丽。这是一首出色的词作。

休赋 赋惜 一年 年已 望归 归时 唤得 归来 来休 梁间 间燕 也双 双飞

花开 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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