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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吹曲辞 紫骝马

作者:李白   朝代:

紫骝行且嘶,双飜碧玉蹄。

临流不肎渡,似惜锦障泥。

白雪关山远,黄云海树迷。

挥鞭万里去,安得念春闺。

这是一首充满诗意的骏马赞歌。首两句勾画出千里马的肖像:黑马正行进在清脆的蹄声中,一匹火红色的骏马(古称“紫骝”)。它的蹄铁(蹄上的金属马掌)反射出明晃晃的日光,给人一种高贵矫健的感觉。诗人在“双飜”二字用得极妙。“飜”字常用于鸟飞,形象于此成对比:那柔顺地游逛或缓慢走着的马(从首句“行且嘶”已将之看成“走马”,又时时似乎自身在地,足见这已经是一种可爱的静态了),从慢步转向疾奔时方才将右后足抬起翻转;那红马则好象理解自身的命辔在驱策它应无所停留的迅疾飞驰,因此一跃而起,一跃而直着向前奔腾,腾空而起,即刻就要跑起来。这两句着重在点明一匹“红马”,也未写它的性格,只突出了它的形体的矫健和昂扬高远的朝气。接着三句,由近景过渡到远景,是一副极富象征意义的画面:当马儿将要跃入波涛汹涌的大河(而非乡野溪流),即将“不肎渡”而舍离温柔有余、气魄却小的边渡小河去寻求广袤海洋的大渡时,它的心里没有“渡”这个念头而似乎犹豫起来了:别看我这一跃之间会落得一个暂时的身体拘系吧!我却为不要忘记美丽的自然风光(表现着生存之基的保持与环境保护)。红马好象意识到了这一点而没有动身,“似惜锦障泥”二句,形象生动地表现出骏马高贵、雍容而又有点依恋顾盼、有痛感而无所用其力的矛盾复杂心情。由于面对关山遥远,遥见云黄草茂(象征边地广漠草原上那沼泽小池塘等水利资源的广阔丰富),彩锦般的秀美景象恍然朦胧(可看出因为别情所致,展开的一幅幻想的图画)。前四句之所以着力描写马不肎渡的原因以及因为这惋惜之情的感情准备等等没有明白道出而又被曲曲折折地生动地表现出来了以后,然后才有一个驰马万里、心无顾恋的去程在等待着它。末句是全诗的“警策”,是全诗的诗眼。它既照应了前面所描写的骏马临流顾盼流连不舍的内心活动,又表达了骏马那热烈奔腾的豪情壮志。这临流顾盼、不舍而去的行为当中就隐藏着诗人的崇敬与怀念之情了。真是不见斧凿、功夫天成的一首富于独创性的抒情诗篇。这同后世乐府中描写行者不顾恩爱、“举手告长别”那种沉着痛楚的不同来源(甚至格调也不一样)及其含义的自然深化:即使因什么重大理由而不相偕同去也绝不相弃绝忆,是一种十分难得的人对人的美好关系和态度。它充分显示了紫骝马热烈而真挚的内心世界和高贵的精神。最后一句还以美景和深情交织成的反衬收束前六句以承笔发端提出全诗的主题和感情基调后正面落笔扣题的作法,更显其章法灵活而又笔力千钧。

临流 似惜 惜锦 白雪 雪关 关山 山远 云海 万里 安得 得念

碧玉 惜锦 山远 黄云 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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