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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儿・记歌头、辛壬癸甲

作者:刘辰翁   朝代:

记歌头、辛壬癸甲,乌乌能知谁晓。

梅花不待元宵好,雪月交光独照。

愁未老。

更老似渠□,冷面迎相笑。

君词定峭。

但减十年前,偎桃傍李,肯独为梅好。

山中好。

可但一枝春早。

道边无限花草。

米嘉荣共何戡在,还忆永新娇小。

明年了。

又唤起流莺,又自愁鹃叫。

东皇太昊。

更不是琼花,香无半点,一笑使人倒。

这首词咏梅,是辛弃疾咏物词中一篇,但和稼轩其他咏梅词气格不甚一致。稼轩其它咏梅词作多显逸宕超远,如“疏影横斜,远映西湖清浅。暗香浮动,几处人家孤馆”,“玉人和月摘梅花”等,然此词一出,豪气顿减,风格又趋婉约。 上片写赏梅。“记歌头、辛壬癸甲”是记赏梅的时间。“乌乌能知谁晓”,补足上文赏梅的游人。“梅花不待元宵好,雪月交光独照”,赞美梅花与雪月相得益彰。“愁未老。更老似渠”,借人老自叹年老,又叹梅花之开落。“君词定峭”三句,指上文“道边无限花草”之景,言辛词如峭石奇峰,而自己词笔减退,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倚红偎翠了。 下片写愁梅。“山中好。可但一枝春早”,是言词人居于山中,只能遥念春天到来时那“一枝春早”的梅花。“道边无限”,“米嘉荣共何戡在”,又写梅花之凋谢零落。白居易《琵琶行》中曾说:“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明年了。又唤起流莺,又自愁鹃叫。”三句则是借莺语鹃啼以抒发年华虚度、客子南迁的愁情。“东皇太昊”三句再转,言梅花虽经受风雨摧残,但依然不屈服,愈老而愈显其精神,即此一枝也可使人倾倒折服。 这首词气格不如稼轩其它词作高远,但也有自己的特点。它层次较多,结构紧凑。全词从游赏、自叹、到折梅、愁梅、以至赞梅几个层次转折而下,跌宕起伏。中间又以“道边无限花草”一句笼络全篇,使上下文意相互贯通。这首词化用前人诗句颇多,如“雪月交光”、“愁未老”、“一枝春早”、“道边无限花草”、“米嘉荣共何戡在”等,作者信手拈来,与己意融为一体。如以“道边无限花草”一句笼络全篇结构紧凑,使上下文紧扣不松。这首词咏梅虽有气衰力竭之嫌,然寄情于物,“比兴深而用意婉”,仍不失为佳作。

记歌 壬癸 癸甲 乌乌 乌能 月交 交光 未老 更老 老似 似渠 君词 词定 定峭 年前 山中 道边 边无 无限 米嘉 嘉荣 荣共 共何 明年 唤起 起流 皇太 太昊 是琼 香无

辛壬 梅花 元宵 山中 一枝 花草 新娇 琼花 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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